【零薰|ABO】如果这不算罪的话(6)

我来更文了,下一章这篇就完结了哈哈哈哈哈

*CEO零x助理薰

*ooc有,私设有,文章最后公布lof给我判定的敏感词,我特么惊了个呆。

*指路:(5)/(目录)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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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间零咬住皮筋一端,用手指撑开,然后将耳边碎发拢到脑后,皮筋随意绕上几圈固定发尾。

       “汝等都是薰君的朋友,对薰君肯定了解很多,说说看。”

       “……你们俩能不能先收敛一下信息素!虽然我不会有反应,但好歹体谅其他O可以吗?超~烦人。”濑名泉看着刚才路过的一对情侣,其中的Omega要不是挽着恋人的臂膀,怕是直接就跪地上了。

       “羽风住到一只A家里,濑名,这可是大事件!搞不好已经被……”视线越过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白桌另一头,守泽千秋正愤怒地瞪着朔间零——这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清早地把自己叫出来,迷之见“家长”的S.事务所大总裁,“你你你,你把羽风怎么了?”

       嘛,羽风薰逃婚的事守泽千秋和濑名泉虽然算不上主凶,但也逃不脱帮凶的称号。现在他人又身处异乡,身为大亲友,吃穿住行、人身安全基本也就归他俩负责了,称“家长”也是理直气壮。

       更何况,这养了多年的白菜突然被来历不明的人给拱了,也不好向羽风家里人交代,特别是他爹。

       “吾辈只是在薰君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没怎样。”

       “这还没怎样?!”守泽千秋一手抓紧水杯,一手握成拳,“羽风是O,你是A,万一羽风到了发情期,你能控制你自己?”

       “吾辈听说汝等学生时代不是也合宿过?”

       “那个跟这个不一样啊!”守泽千秋急得一只脚踩上椅子,顺手抄起桌上的逗猫棒指向朔间零,而后者只是慵懒地抬起下巴迎上,“正义的伙伴友谊向来纯洁!”

       “A对O有征服欲是本性,汝也是A,不排除汝对薰君有非分之想的嫌疑。”朔间零靠上椅背,翘起腿,全然一副“我手里全是把柄”的优胜者姿态,但紧盯着对方的目光至始至终未曾移开过,红瞳里满是戒备。

       见这两信息素旺盛的A一言不合又开始逗猫,呃…不对,斗法,濑名泉深觉没带头痛药是出门到现在唯一的特大错。

       鬼料到这俩货会来这一出,心疼周围的Omega——尤其Omega中的小姐姐。

       “我可以帮你,但你有没有想过羽风的意愿?”濑名泉抱着手臂,对上朔间零的眼睛,“他要是想,我和守泽随时都可以给他机会上台,以任何观众信得过的理由。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这么做,朔间君考虑过原因?”

       “任何后果由吾辈负责,”朔间零掐断了和守泽千秋的幼稚斗法,站起来,手掌撑着桌面,身子前倾盯着泉,神情是不容置疑的严肃,回归正题,“吾辈只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满足薰君,实现他的愿望。”

       “A对O的征服欲?”

       “是珍惜。薰君……对吾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他抿了抿嘴,收敛了威压,垂下眼帘,视线落在灯光照射下桌子形成的阴影处,“吾辈已经失去太多……”

       朔间零握紧拳,如果……如果能抓住薰的心,这辈子吾辈都不想再放开。

       濑名泉看了表,推给他水杯。距离时装发布会开场还有五个多小时,若是保证整体大流程不变,只改动细节,现在开始企划舞台手脚快点,时间上也许还来得及。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堂堂S.事务所的CEO——联合全球数位著名设计师和各大财团、在宣传预热阶段就引起不小轰动的时装发布会的主办者,竟然为了不过一面之缘的Omega放下身段,在正常上班时间,像个跟踪狂似的偷偷摸摸跑来取经,印象里他好像是夜猫子吧?

       “你昨天不是和他聊过了?”濑名泉问。助理打来电话,目的不用猜也知道是问自己在哪儿,他思索着,手指最终还是滑到了拒接来电上。既然朔间零不吭一声把自己和守泽拉过来,就表明在企划敲定前,他希望知道流程要修改的人越少越好。

       “没来得及,吾辈半夜才想起来。”噩梦里的画面重回脑海,朔间零咽下唾液,试图通过更换目光的聚焦点来摆脱痛苦,骨节也因施力过猛而发白。“来说说看吧,越多越好。”

       “……你要是闲就自己去问他,”纵使濑名泉是Beta,但是顶着Alpha极具压迫性的气场他也撑不了太久,所幸朔间零最后换上礼节性的微笑,他才得以松口气。

       濑名泉侧身对着旁者,思考该如何开口。

       “羽风他恐高。守泽也知道,高中毕业旅行时,他意外从山上摔下,我们和羽风的姐姐找到他时情况很糟。”说到过去,他余光瞥见朔间零面孔突然绷紧,露出些许吃惊和自责的表情。朔间零何尝没有见证那天坠崖的情景,五年来它化为噩梦时常折磨着自己,内心被罪恶感充斥而使自己感到痛不欲生。若没有对那个男孩产生好奇,没有踏出那一步,也许就不会吓到他,他更不会坠崖。是吾辈的错,吾辈是凶手。

       虽然不知道这个难缠的A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濑名泉还是收回了视线,继续说道:“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且这件事给羽风造成的心理创伤不小。你最好别让他站的太高,热气球也不行,昨天乘过一次后他应该不会再乘第二次。”

       “薰君……之前坠过崖?”没有理会濑名泉提出的注意点,朔间零心中充斥着疑惑和不可置信,他想知道,那个男孩到底是不是羽风薰。倘若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所有的猜想都真实存在,那么惦念五年的人,如同上帝垂怜赠予的礼物般送到自己身旁,他已经不知道以后该以何种感情去面对。

       名为“纠结”的情绪在脸上逐渐具像化,朔间零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他却笑不出来。

       “是。”濑名泉回答。

       “你不是还送羽风去了医院,不记得了?”守泽千秋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气氛压抑得他浑身难受,像在搞什么地下组织。

       “还有呢?”朔间零喝了口水。

       “没有了,我知道太多难道不会打了你们A的醋坛子?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可不干,超~烦人。”

       不得不说,这只银发Beta探测人心还探测得真准。既然已经认定了是自己的Omega,别人知道太多的话,身为Alpha的内心何止是吃醋,要说爆炸也不为过,就算是主动打听的情况下也或多或少会有点。眼珠打了个圈,朔间零忽然想起了什么,敲着脑袋,开口问:“薰君是不是写过一首歌?传给吾辈。”

       “朔间君知道?”守泽千秋震惊。

       “吾辈不会什么都不了解就来找你们。”

       “我没有,找你的羽风薰要去。”

       “哦?”

       朔间零当然不信,濑名泉刀子嘴豆腐心的事他可是昨晚刚从羽风薰嘴里打听到,不需多费力,孰轻孰重在这位大亲友心里恐怕比自己还清楚。至于另一位……朔间零带有暗示意味地瞥向守泽千秋。

       守泽·耿直boy·千秋哪里顶得住威压,接到信号的瞬间心就虚了。

       “等等,濑名,你手机里不是有备……”

       话还没说完,濑名泉眼刀已经扫到他喉咙口了。当什么偶像,全世界欠你一个卖队友的工作offer。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濑名泉拎起外套,朝门口走去,留着守泽千秋一人在那儿一脸茫然又干着急,纠结到底要不要先通知一下那位至始至终只存在于话题里的哥儿们。他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对上朔间零的眼睛,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追着前者就出去了。

       朔间零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他相信羽风薰,也更相信羽风薰的朋友。他一口气喝完了杯中水,然后慢悠悠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日日树涉的电话号码,还未按下拨出键,屏幕上方便弹出“未知人士:[文件]”的提示条。

       他控制不住地上扬嘴角,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收获初恋的夏天,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与留在羽风薰后颈上标记位置相同的皮肤,失而复得的喜悦下,连红瞳都在暗暗发光。

       第一份吾辈精心制作的礼物,希望薰君能满意。


       拜某位大boss的福,竟然说什么要临时更改演出流程?!消息刚下来,事务所上上下下就炸开了锅。离开演还有不到五小时,灯光、道具、立体影像等等已经在昨天的彩排中敲定完毕,今天的彩排不过是效果预演,调整细节而已。结果这位大boss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要求临时增加一个演唱环节。拜托,这是全球直播,又不是某校园青歌赛!别的不说,舞台效果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的总裁大人要亲自扛着灯具上台,一边打光一边煽情舞蹈当人体背景?!

        召集了活动部、策划部、营销部和后勤部四大部门,以及三位主办协作方开完紧急会议后,杏抱着一大叠资料跌跌撞撞进了电梯,她现在要把这些东西交到最顶楼的办公室。电子显示屏上,向上箭头不停滚动,看得她只觉头昏脑胀。有这样一位任性又事多的上司,迟早有天自己不是累死就是被他活活气死。

       而就在杏刚踏出电梯时,断断续续的响声便传入耳朵。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老板的办公室似乎不太安分,听声音像是有东西掉落的样子,难不成……有贼?!!

       意识到情况紧急,杏赶忙通知楼下保安,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柱体,用力一甩,手中瞬间多出根棍子。轻轻按下开关,它居然还通电。

       东西砸落的响声依旧在持续,时不时还伴有抽屉拉开关上的碰撞声。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蹲下身,耳朵贴上门板,打探动静。


       羽风薰今天很难受,从早上醒来就觉得信息素很不安定地像蚂蚁一样在皮肤上爬,忽浓忽淡,连带着身体也逐渐燥热。

       家里、办公室里全是朔间零的味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被咬了脖子后,腺体探测“主人”气息的能力越来越敏锐,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Omega对Alpha本能的欲望。

       燥热感让他出了一身汗,羽风薰捂住腺体,开始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已经进入崇尚就业平等的年代,公司里的Omega自然不少,Alpha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多少应该都会备着些抑制剂。朔间桑放哪儿了呢?羽风薰纳闷。

       说来也奇怪,昨天这只事多的Alpha还要死不死的,说自己白天不睡觉就会四肢无力、器官衰竭、血管硬化、呼吸困难,扛着他回来后,半秒钟不到就缩成猫团子似的昏睡过去。今天倒好,出门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人影。跑哪儿去了,不是说要死了吗!羽风薰心里嘀咕。他拉开桌子右侧的第二层抽屉,里面放着一样有A4纸那么大的用黄皮纸包裹的东西,目测是份快递,翻过来有“签收人:朔间零”的字样。

       虽然偷看别人东西的行为不好,但要是东西自个从袋里掉出来,还打开摊着,这可就不能怪他了。羽风薰跪下身,好心捡起快递。

       那是份两面开的档案,类似于求职简历,纸张左侧是一位妹子的大头照,磨皮磨得鼻梁都没了。纸张右侧是妹子的个人信息。

       “姓名立花……玲子,性别Omega,年龄20,职业无,优点气质端庄大方,精通琴棋书画茶道插花,择偶标准门当户对,相貌得体,能力出众……靠,感情是相亲对象啊!”

       也不知哪儿不对劲,看着这份相亲简历,羽风薰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感觉像是被骗了一样,火冒得很。而情绪付诸于行动,最直接的表现,是他一脚踹上了朔间零常用来睡觉的沙发椅的金属底盘。

       “滚蛋!”

       门的另一侧,听到巨大响声的杏可谓是咬牙切齿。

       我靠,动静真不小,现在小偷都蹬鼻子上脸了吗!偷东西偷到28楼不说,还敢砸东西!姐姐我剑道四段可不是白练的,看我不让你尝点苦头。

       她握紧棍子,举到头顶,接着俏咪咪换了姿势,正对门,然后一脚踹开,直冲了进去。


       “吼!”

       “嗷……”


       五分钟后,在彩排现场忙里忙外的朔间·要死过去了·零接到来自S.事务所保安室的电话。

       “杏?怎么了喏,找吾辈?”

       “汝说在吾辈办公室找到小偷,自称羽风薰?”

       “现在被汝打晕了?”

       “……”

       “下次下手轻点喏,没事,直接带他过来吧。”


       羽风薰是在一片火燎中惊醒的,着火的不是房间,正是他的身体。一股股跟火山喷发似的热量从下身处直窜上脑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他动了动头,瞬间被脑门上的剧痛痛得睡意全无。

       啊,痛,那妹子下手怎么这么重,命都差点没了。

       他睁开眼,脑门被那么砸了一下后,不说反应慢半拍,就连视线都聚不到一起,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然后是红眼睛、有些高挺的鼻梁、光洁的皮肤,再来是慢慢靠近自己的嘴唇。

       嗯?!什么情况?!

       这一吓,视野立马就清晰了。秒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羽风薰想都没想,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唧”糊在了朔间零脸上。

       “公共场所别乱发情。”

       他拉开了距离,支起身,皱着眉头瞪朔间零。不清楚这里是什么情况,以防万一,他说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免得被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引起误会。

       “是薰君要控制一下自己的信息素喏。”朔间零一脸比冤死鬼还要冤的表情看着心上人,手里握着针管,原本上扬的眼尾委屈得都耷拉下来。

       “这是什么?”羽风薰指着针管问。

       “抑制剂喏。”为了证明没说假话,朔间零特地把包装都拿给他看,“吾辈在帮汝注射。”

       “那…那你亲我干嘛?”

       羽风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成智障了,这两件事无论怎样想,好像都连不到一块儿去,要不然就是这家伙想趁机揩油。

       这地不宜久留,真要被Alpha得逞,就凭Omega的体格劣势和对主人的服从,送入狼穴的小羊的下场怕不是都比自己好点。

       扯掉朔间零呈过来的包装袋,羽风薰挣扎着起身。

       虽然沙发是小了点,但对方圈得也是真紧,他用力推了几下愣是没推开。压不住火气,羽风薰抬眼又是一瞪。

       “放开我!”

       薄唇开合间,沙发周围的信息素浓度又陡然飙升数倍。

       还好朔间零了解,自家Omega情绪一激动,信息素就容易失控。身为标记他的Alpha,在行动前朔间零先服用了抑制剂,才勉强抗下这波冲击。

       “薰君不要乱动喏。”

       “朔间桑我告……”话说到一半,金发Omega突然一副像要打人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朔间零,身体僵直了都不敢动。

       朔间零循着受力点望去,自己的膝盖正堂而皇之地顶在薰君的两腿间。幸好有裤子隔着,就凭这姿势,单皮肤如此接触……啧啧,想想都刺激。

       他尴尬地轻咳几声,本来只是为了方便打针,才将膝盖挤进对方腿间,没想到羽风薰醒得那么快,醒来之后还跟自己呛,本能之下,一个没忍住就顶了上去。

       “要不……做吧,薰君。”

       朔间零吸了吸鼻子,目光不好意思地从下面移开,游离到旁边的瓷砖上,停了几秒后,又跑到墙上的装饰画上,最后才落回羽风薰脸上。他知道自己怂了,尽管之前对别人再任性妄为,提出各种要求,一旦真到了要面对感情的时候,怂得连说话都虚。

       被如此认真注视着的羽风薰,刚想抬起的手臂又不自禁放下。他敢对天发誓,在听到朔间零口出狂言后,有一瞬间他确实非常想揍这只A,做你个头,脑子里全是黄色颜料,这叫公然性骚扰!可他揍不下去。虽说卖萌可耻,但是,对着这张有欲望却又迷之可爱的脸动粗,让他觉得简直是在犯罪。

       “现在不行!”他一把夺过朔间零手里的针管,扎入自己的手臂,“一会儿不是还有时装演出吗,省省心吧。”

       拔掉针管,刺入口隐约渗出血。简单按压后,羽风薰取下针头,其余废品包起来统统扔进垃圾桶里。

       “对了,汝听一下这个。”

       朔间零突然想起之前的事,翻下沙发,掏出一个U盘朝房间另一侧直径走去。

       这时,羽风薰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这里是准备室,正对他的是一台电脑。朔间零将U盘插进去后,屏幕上立即弹出文件夹窗口,随着鼠标点击,优美的旋律环绕整个房间。

       这首歌对羽风薰来说再熟悉不过,当时为了庆祝守泽千秋成功出演电视剧,他们三个人聚在KTV,瞎几把自嗨了一晚上。嗨完,听录音,发现这曲子还不错,于是便有了这歌,甚至最后,连词都是他自己写。

       能不熟悉吗!

       “放它干嘛?”羽风薰问。

       “唱给吾辈听。”朔间零搬来椅子坐下,翘起腿,手放在膝盖上,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一会儿要用到。”

       该不会是坑吧。羽风薰心想,虽然不情愿,但音乐太熟悉了,歌词止不住地蹦上脑海。

       心觉下一秒歌词就要跳出来齿缝,羽风薰想着就算唱了也不会少一块肉,况且感觉自己唱功应该还行。于是他稍稍环顾了四周,确定没别的人后,才犹豫着开口。

       歌词和旋律慢慢从唇瓣间流泻出,歌声正同羽风薰自身给人的感觉,干净、纯粹,如阳光般耀眼,又感到有暖流在心间淌过。朔间零好奇,为何这么久以来都没人发现这颗珠玉,若是好好雕琢必定能惊艳世界。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将目光从金发人身上移开,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肆意让感情在可惜和Alpha的独占欲中渐渐发酵。

       曲罢,他吻上了羽风薰,疯狂地,掠夺了后者可获得的全部空气,只允许信息素进入和填满两人间的缝隙。朔间零想实现羽风薰的梦想,可又控制不住地恨起之后要和他分享羽风薰歌声的人。Alpha的主权意识无限地于中心膨胀,他猛地按住对方后脑,侵入口腔。

       嘴里被搅得五味杂全,羽风薰甚至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Alpha过分浓郁的信息素骚扰着腺体,Omega面对标记自己的Alpha的爱意会本能地献出殷勤。他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即使对象是朔间零——合自己口味的Alpha,他也更想用男人方式对待和处理这份感情。

       “朔间零!”

       羽风薰铆足力气推开禁锢自己的Alpha,低沉而带着极度不满的声音冲入对方耳朵。朔间零突然被点名也是一愣,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羽风薰瞪他,咬掉唇上残留的唾液,严肃地说:“虽然我是O不错,但也请你尊重。”

       朔间零被吼得直是懵了,刚才没克制住,行为过激了是自己的不对,但绝对没有不尊重的意思。

       要说谈恋爱,朔间零当演员那会儿也演了不少偶像剧,自认为论套路虽不能运用自如,但至少也能背个八九不离十,可怎么一到实战,就百试不灵了呢。眨巴双眼,他回看羽风薰,眼里都是委屈。

       羽风薰也知道自己拿朔间零没辙,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他摊上这么个Alpha。

       “先工作吧,别的事儿回家再说。”他说,转身去开门时,却见朔间零杵在原地不动,无奈只好上前抓着他手,拽出门。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羽风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握上朔间零手的刹那,后者眼睛都亮了。


       “啊,你就是老板嘴里一直念叨的薰君?!”

听完介绍,杏只觉得五雷轰顶,指着前不久被自己当成“小偷”暴打的金发人,惊得下巴都托不住。

       “他一直念叨我?!”羽风薰惊恐地瞧着朔间零,原来还有我不知道的设定?没等羽风薰想明白,朔间零便抢过话题,说:“是喏,汝这几天不在,还没见过薰君吧。”

       完了完了,饭碗要不保了,好死不死竟然打了大boss的人,记得去年有个人顶撞了总裁,然后貌似……杏身体冷不丁一颤,不敢再往下想。

       她怯生生瞥了朔间零,发现总裁不在看自己,这才安下心来。

       本姑娘别的不会,但助攻绝对是杠杠的,哈哈哈哈……

       她赶忙找了借口,拒绝当电灯泡,一溜烟儿跑了。


       彩排场里,各部人员忙得焦头烂额,老板说一就是一,谁敢说二。

       因此,要传递信息时,嫌走的太慢就用跑的,跑的不行就狂奔,狂奔还来不及就干脆扯着大喇叭隔空喊话。乱乱糟糟的,大喇叭里除了能听清喊的是外,其余全是滋啦滋啦的杂音。

       朔间零拿着对讲机,各路指挥,审阅最后的彩排,而羽风薰则负责在旁边打下手。

       也是难得,羽风薰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干活如此卖力,汗水浸湿了衣服,背上还留下盐渍。他递了番茄汁给朔间零,自己也开了瓶水,一口气喝完大半。

       到最后一环节彩排了,羽风薰核对完各部门发来的资料,正想要找朔间零汇报时,却望见这位平日见光死而今天竟在阳光下站了足足三小时的顶头上司,突然一手捂着头,连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朝自己走来。

       “薰君,借吾辈撑一下喏。”

       鬼知道是不是装的,刚说完,黑发Alpha右脚发软,眼见就要倒下。羽风薰慌忙丢下手中活,伸手去扶住。

       就他对朔间零的了解,能撑到现在也可谓福大命大。所以,在已形成的固有认知促使下,他本着“人命关天”的原则,好心拖着对方进到屋里。而就在他架上朔间零手臂的时候,肩上人那好看的脸上,一抹“计划得逞”的笑意慢慢浮于嘴角。


       虽然总监督挂了,但好在,参与整场演出的人员都是专业人士,在大家齐心协力下,总算是踩着时间点完成了所有工作。

       时装秀按时开幕,在这样一个举世瞩目的舞台上,世界顶级设计师们连番斗法,竭尽全力将自己的作品中的美展现到极致。几十位模特穿着夸张艳丽的服饰,踩着T台走过时,引得不少赞许的眼神。

       这是场盛宴,所有人都为之陶醉!


       “羽风先生。”

躲在幕布后面,羽风薰盯着舞台上变化无穷的灯光特效发呆,身后传来清亮的女声。

       “服装已经准备好,羽风先生请跟我来。”杏抱着黑色文件夹,目测寻了羽风薰很久,微喘着粗气。见金发Omega露出困惑的神色,她又忙不迭补充道:“是老板的计划,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

       他又在搞什么鬼。羽风薰心里暗暗嘀咕,回顾整个演出流程,他清楚地记得事先自己肯定没有接到过类似的通知,难不成有什么突发事件?比如说,某位模特脚崴了……没等他想明白,杏便拉着他冲到更衣室。

       二十分钟后,时装秀进入尾声阶段,所有的设计师、模特和主办方均上台谢幕,唯有朔间零在台下审视一切。

       他在等待,等待最后的烟花绽放。

       待设计师们下台后,杏把羽风薰拉到舞台入口,见灯光变成紫色,立即用力推他出去。

       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男孩被这么一推,差点就摔了跟头。羽风薰站在舞台中央,手足无措,地面上灯光投下的影像开始随着音乐转动,他回望杏希望,获得帮助,结果女孩仅是回了他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可是全球直播啊!下台观众也同是他一样满脸茫然,但适应能力显然比羽风薰好多了。推测出可能是主办方安排的类似于彩蛋的环节,几秒之后,全场骤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所有人都情绪高昂,怀着期待,迎接这份惊喜。

       羽风薰算是被彻底吓到了,闭上眼,生无可恋地只好硬着头皮上。

       熟悉的音乐响起,是自己三小时前唱过的那首歌。目光扫到观众席第一排的朔间零,对方端着下巴,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自己。羽风薰下意识握紧了拳。

       ——百分之百是他干的好事!

       愤怒犹如火山喷发般一下子涌到喉口,羽风薰何尝不知这是全球直播,而自己是逃婚出来的,他的处境,他的立场,都不容许这一切发生。

       接下来家族那边会如何做?追到M市逼迫自己回家结婚,然后半路上发现自己已成他人所属,接下来等待他的是静壁、屈辱和妥协。

       羽风薰最恨如此,他千方百计逃出来,为的就是获得自由,获得不受约束能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力。做所热爱的工作,爱所爱的人,同样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为何Alpha可以,Beta可以,而身为Omega的自己却不行。

       跟着音乐,羽风薰唱出歌词,这是由他的梦想所促使,作为偶像的职责就是带给舞台最绚丽的光彩。他笑着,可心却在哭泣。

       一首歌结束,伴随震耳欲聋的掌声,礼带从天而降。羽风薰伫立在舞台中央,木然地看着光彩绚烂的景象,在眼前无穷无尽地变换,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

       梦实现了,但却实现的不是时候,“笑脸面具”在他弯腰谢礼的刹那,化为乌有。

       从台上走到台下不过几十秒,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羽风薰想了很多,想到父亲会怎么逼自己回家,想到朔间零的初衷也许是好的,只是相处时间太短,彼此间隔阂太多,想到相亲简历上的那个Omega,也许自己不过是占了她的位置……

       越想越觉得可悲,羽风薰咬牙狂奔起来,他想逃避,像逃避失忆时的痛苦那样,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


       “濑名!羽风他……”怎么了。守泽目睹了羽风薰的异样,急忙跑来追问濑名泉,却不想后者回了他满是无奈的眼神。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守泽千秋追问。

       “超~烦人。”濑名泉把重心从右脚移到左脚。守泽情绪太过激动,抓着肩膀就使劲摇,搞得他想吐。濑名泉单是瞟了瞟这位好友,他不想骂人,不然类似“你是猪吗”的字眼早就脱口而出了。

       不耐烦地“啧”了声后,他才开口:“羽风为了什么投奔我们的,你难道不清楚?朔间零这么做,无疑是在触碰羽风的底线。”

       “但是你也帮朔间君了,濑名。”守泽千秋接道。

       “……”濑名泉白了他一眼,“两码事。”

       “说得你好像谈过恋爱。”守泽千秋两手叉腰,转动身体本不过是想随意看看,却当远处一个黑影刷过去时,直拉着濑名泉的手臂往外拽,兴奋不已。“哦!!!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知道个屁,我又不是神棍,麻烦不要一句话重复两遍!濑名泉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又循着守泽千秋手指方向望去。


       “薰君……”

       朔间零找到羽风薰的时候,他低着头坐在长椅上,手无上脸,遮住惨白且没有血色的皮肤,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地面。

       朔间零试着靠近薰,伸手想抚上他的背,但在快要触碰到身体时,又不禁犹豫,最终收了手。

       “朔间桑,”羽风薰终于开口,“是你策划的吧?让我暴露在全世界人面前。”

       “吾辈只是想实现汝的愿望。”喉结上下滚动,朔间零感到心慌。他无法把控现在的局面,只能感觉到羽风薰在生气,却猜不出生气的理由。也因而,很多想解释的话堵在喉口不知从何讲起。

       “但是……”羽风薰手向上移,这次捂着的是额头,刘海被撩起来,“你想过没有,要是我父亲知道我在这里会怎么做?他会抓我回去,然后和另一个A结婚!可我不想……我以后要去哪里?”

       “薰君,吾等或许还有别的可能,吾辈也……”

       “没有!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可以去和你那位P图Omega见面,然后结婚,拥有你们爱情的结晶!而我……继续去找容身之地。”

       羽风薰朝他投来目光,愤怒和悲伤之余,还残留着一丝不舍。朔间零听完只觉得不解,什么 Omega,什么结婚,什么容身之地!确实,一开始是错了,母亲给的相亲对象另有其人,但自己从来没有责怪过这个错误,甚至在对上眼的那一刻还十分庆幸,庆幸命运赐予他机会,让他遇见了这一生都想去爱的人。

       朔间零手抚上羽风薰肩膀,接着凭借Alpha的力量优势,猛地将其按上椅背。

       “汝听着,”他说,目光紧锁,不给对方反驳的余地,“五年前,吾辈画下汝的时候就没有后悔过什么。亲眼目睹汝坠崖,那时候吾辈有多绝望,薰君又知道多少。”

       “欸?”羽风薰诧异。

       “那位Omega,吾辈根本就没有答应过吾辈母亲相亲,除了汝,吾辈谁都不想要!所以……”朔间零忽然狡黠地笑起来,“薰君还想逃吗?难道不该为这五年来日日夜夜折磨吾辈的事负点责任?”

       “等一下,朔间桑,我们……之前见过?”羽风薰被说得有点懵逼,信息量太大一时接收不来。

       “见过。汝还把吾辈当雨女喏。”朔间零回答,手慢慢挪到羽风薰后颈,用力按了按,施上Alpha的威压。

       “这里,汝认为自己真的逃得了吗?”

       羽风薰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信息素瞬间进入昂奋状态。他下意识闭上了一只眼睛,竭力压制。

       “看喏,汝需要吾辈。”

       他看着朔间零,对方在等自己作出决定,眼里是令谁见了都会着迷的认真。羽风薰咬紧牙,他本不想寄希望于朔间零,因为这样自己就会失去自主权,然而就大脑处理完的信息来看,眼前这只Alpha对待自己的感情与预先设想的纯粹征服欲有些不同。

        ——这种感觉……是珍惜吗?

       羽风薰想。

       “你想我怎么负责?”

       “汝不是担心汝父亲会拿结婚的事限制汝自由嘛,”朔间零松开手,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原本吾辈就打算明天去见汝家人。”

       羽风薰不禁皱起眉看他。

       “提亲,然后汝正式嫁给吾辈。”黑发Alpha靠上椅背,微笑着,又回到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状态,“凭吾辈的资质和家境,相信汝父亲不会拒绝的。”


TBC


公布敏感词:羽风薰

具体位置:【 “朔间桑我告……”话说到一半,金发Omega突然一副像要打人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朔间零,身体僵直了都不敢动。】

羽风薰→金发Omega

虽然不知道敏感在哪里,但总觉得lof迷之真.相.

(泥垢


09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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