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心被谁虏获(叁)

子博搬文,这篇剑道我自个是挺感兴趣的emmmm……有机会继续写吧,虽然写的很糟糕orz之前写了大纲的本子不见了,一些细节忘了当初是怎么处理的了,只记得大方向(捂脸.jpg)

不要动me的被被:

*架空,剑道pore


*cp:三山,微双狐、石青


*脑洞越写越大差点把自己埋了hhh


*渣文笔,OOC,bug可能有


*若以上ok,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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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章·指教


楼阁雅苑,小流潺潺,阒无人声,曲径通幽。于台阶上头,纸门前,并排坐着两人,一人生得俊美,一人衣襟大敞,特别是那头蓬松的白发尤为抢眼。也就是这样坐着,屋主不问访客的来意,访客不寻礼义恭谦、宾主之道,茶杯于掌,茶香袅袅。二人之间又以一席竹枕相隔,枕子上摆着和果子和羊羹,其用料均为上等,口感细腻且富弹性。


三日月宗近用余光瞄了眼对方,拿起一串丸子置于嘴前,却迟迟未咬。想也知道小狐丸大清早来找他的用意,无非是为了昨天他干得那点破事,撑一撑做哥哥的面子说教几句下不为之罢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三日月宗近的宅子,老爷子把三条派全权托付给他,小狐丸好说歹说也得看在这“掌门人”的名头上退让三分。


蒸汽从砂铫口不断冒出,咕噜咕噜地叫嚣着。揭开壶盖,三日月宗近向茶壶中倒入沸水,茶叶随流水的搅扰开始上下翻腾。他默默注视着,神情傲然,有些事情在三日月宗近看来还是甚是有趣的,就比如说茶叶的沉浮和身旁这只发了野心的狐狸,因为看得太透彻反而会有些期待他们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我可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三日月宗近将丸子吞入口说道,他厌了,他本身不是爱好雅趣的人,自小丰衣足食养出了性子,得之弃之不过是寻常。“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这也是为了三条家好。”


“得了吧,还真敢说,昨天不知是谁丢下整场宴会逃之夭夭,低头道歉不说,光是那些谣言差点让石切提刀来找你。”继三日月之后小狐丸也抓起一块大福饼,刚要下去红豆沙便没了口,甜得发腻。比起和果子他更喜欢油豆腐。“最后被我拦下了。”想了想,小狐丸又补充道。


“那还真是多谢了啊哈哈哈。”


 “老爷子那边怎么看?他老人家一向看重武士之道,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把戏当心惹怒了他。”小狐丸看向三日月宗近,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最是让他厌恶。


三日月宗近从袖子里掏出扇子,扇了扇身旁的炉火使其烧得更旺些。“老爷子能怎么看,身为三条派的剑士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门外有了隐患,能除掉自然是好事,再说我这可不是小把戏,此为计策,舍得小鱼才能掉大鱼嘛。”


不得不承认三日月宗近在洞悉局势这方面确实有高于常人的天赋,就像所谓的先知一样,往往能在对手出手前就将其路数摸清,得巧,打个措手不及,得不巧,明哲保身,倒也能讨个全身而退。


 “嘛,最后谁钓谁还说不定啊……”自知说不过三日月宗近,便也不再和他玩文字游戏,小狐丸从盘里又捡了一串丸子方入口,然后自顾自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不过,倒是没想到老爷子也会害怕,山姥切国広……到底是什么来头?”此话一出口,多半只是随口感叹,凡是关于老爷子的事情小狐丸一向都懒得插手,尤其是在三日月宗近接手三条派之后,他可不愿趟了浑水又帮弟弟擦屁股。


他望着天,困意袭上心头,恍惚间思绪开始纷飞,原本被油豆腐充斥的大脑渐渐浮现某人可爱的脸蛋。说起来,最后一次吃油豆腐是什么时候啊?


“哟,真是稀客,稀客啊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三日月宗近那恼心的笑声又在耳旁响起,小狐丸支起身寻声望去,正巧撞上来者足以用绮丽来形容也不为过的金眸。那句话怎么说来?夜有所思,日有所梦,梦想成真!


来者身着一身藏青色的剑道服,脸颊以下被面罩遮住,两道深红的眼线紧贴眼角,在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格外引人瞩目。耳坠垂肩,随其颔首微微晃动。他的话不多,不知是出于怕生还是在酝酿说辞,垂下眼眉静静地站在池边,任流水打湿了布袜,也不为所动。小狐丸见状有些心疼,想邀他入屋。


 “来找小狐丸……”来者说道,声音十分低沉,跳过自我介绍,直是道出了来意。


诶?!小狐丸一愣,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对于鸣狐的到来小狐丸无疑是欣喜的,甚至可以说是狂喜,只是他没想到鸣狐会在这时候找他,而且与鸣狐之间情愫也完全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不敢去确认,更不敢告诉家人。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正当小狐丸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鸣狐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说话,余光偷偷瞥向三日月宗近。躲在脚后的狐狸不知何时钻出,像只小猫似的,蹦上肩头。小狐丸再怎么不及也是狐眷,狐狸天生的敏锐还是有的,他瞥了眼三日月宗近,心诽十有九分是三日月宗近搞的鬼。


小狐丸拉上鸣狐的手便往屋里去,却不料在转角处被三日月宗近“拦下”。“看来栗田口家和我们的想法一致,小狐哟,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了。代我向一期一振问好,鸣狐同学。”三日月宗近搁下茶杯起身离去,而被点到名字的两人,一个纳闷不解,一个全身僵硬。


“怎么?”小狐丸注意到鸣狐的异样,方是想表达关心,但鸣狐只是摇摇头没做声,衣袖被手汗浸湿,起了褶皱。“好吧,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先进来休息一会儿吧。”小狐丸挤出一个笑容,牵着鸣狐进屋。


 


“啊啦,看来昨晚过得挺不错的。”


金属扣子撞上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感知到射入视网膜的光线似乎被某样巨大的物体挡住后,山姥切国広半支起脑袋,睡眼惺忪地望向他的同班同学兼室友笑面青江,而对方则是撑着下巴,一如他的名字一样满脸堆笑,像拾得了糖果的孩子,也不怕笑出鱼尾纹来。


“已经……下课了?”


显然山姥切对这个事实有些不确信,无论是最初的打算,还是时间在记忆中留下的足印,都在告诉他自己只是小歇了一会儿罢了。


“是哟,已经下课很久了,快和我讲讲昨天在哪儿一夜春宵?”青江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山姥切国広,这让后者感到极大的不适与尴尬。如果说此时的青江是条藏密在丛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的话,那山姥切国広就是误入陷阱还浑然不知的猎物,只有等着被宰杀的份。


“一夜春宵……?”山姥切国広不解,他不明白笑面青江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就以他多年的感情经历来看,别说是一夜春宵了,就连造就这种欲望的前提情愫“爱”都要想个半天。他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睡得太久,产生了幻觉,既然无法理解,又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那就别去多想。


山姥切国広看了看时钟,托教授的福之后还要去图书馆借书,他匆忙将课本塞进背包,起身向笑面青江道别并感谢他叫醒自己。


“那就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还没走几步又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被拉进脑海,山姥切国広转过身,一脸茫然地朝声音源看去,由于帽子被睡歪了的缘故,他显得有些落魄狼狈,刘海杂乱地贴在额前,挡住了眼睛。为什么接二连三地会有人找自己说话,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提一些奇怪的要求,像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山姥切国広想不通,所有的的思路都朝着“他们和长义一样想看他笑话”奔去。


“我听说你和三日月宗近关系不浅,”青江继而道,“像他这样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要钱有钱的人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


三日月宗近?一提到这个名字,意识里原本还残留的些许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山姥切国広陡然一震,整个人都陷入了僵滞。他害怕摔坏手机的事情被抖露出去,这样就不是二十万能解决的了,恐怕还会引发血光之灾。


在山姥切国広的记忆里,小时候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赌徒,输了钱,赔了老婆,半夜喝得烂醉,不长眼和山姥切撞个满怀,摔在地上,扭伤了腰,硬是要山姥切赔钱,这事传到了山姥切几个哥哥的耳里,结果就再也不见这赌徒的身影。几个月后,听闻河下流捞出了一具尸体,因为面目全非,所以无法辨认其身份,有人猜测就是那个赌徒。


这件事情虽然之后成了奇闻怪谈,但给幼小的山姥切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如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他不免替三日月宗近捏把汗,只能但愿这事别让堀川知道,不然就他那个菜鸟,那细皮嫩肉的怕是招架不住堀式刀法。


“你听谁说的?”山姥切国広问。


“石切丸。”


“三条派的石切丸?他们什么关系?”


“他们嗯……没什么关系,那天他正好路过,看见的。”青江笑了笑,确认对方完全沉浸在恐慌中,没听出破绽。


“那就好。”虽是这么说,山姥切国広还是有点不放心,庆幸下午三日月宗近约他在道馆见面,说不定可以借此提醒他。“笑面同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失礼了。”


“叫我青江就好。之后见。”


青江朝他挥挥手,除了只得到一个远去的背影有一霎那小失落外,他并不觉得有这样一个室友有什么不好,反而还觉得非常高兴。


叹息。支撑着下巴的手划落到胸前,青江慵懒地伏在刚才山姥切国広睡觉的地方。发丝随意笼络在肩头,露出耳朵,一枚银色的袖珍窃听器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亮光。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石切丸你都听到了吧,今晚打算怎么回报我~?”


 


处在拥挤的人群中央,不是这儿被踩一脚,就是那儿被撞一下,前攘后推,谁也不愿将自己的优势拱手让人。开学第二天的小卖部人流人惊人的大,队伍从食堂门口一直延伸到操场边缘,横占了整条马路。山姥切国広被夹在两个彪形大汉之间,左脚还能勉强踩在地上,而右脚早已成了悬空状态。这样的姿势他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或者还要持续多久,闲聊声、争执声和女孩子尖锐的嗓音充斥于耳,惹得人心烦。好在,山姥切还算是相当幸运的,相比其他完全看不见进展的队伍,他所在的列队有前进的趋势,虽然速度跟龟爬差不多。


好不容易被推到最前端,他有种重新活过的错觉,极度缺氧的肺部迫使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请给我一个炒面面包,谢谢。”


很普通的请求,告诉售货员想买什么,然后付钱领取自己的食物,习以为常的事情只要是正常人多半不会在这上留意过多。和往常一样,山姥切国広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零钱递给店员,准备用另一只手去接对方递过来的面包。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物体闪入他的视野,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呃?!除了惊愕,大脑便是一片空白。抢劫?抢面包?穿着西装抢面包?穿着西装抢一种既不算贵又非热销到库存紧张的面包?!要说此刻还有什么在常理理解范围之内的,那就只剩下山姥切的视线本能地跟着面包游走。


“多谢多谢。”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富有磁性却又有些不暗世道。“原来现在流行吃饭也要付钱啊哈哈哈,刚到这里,很多事不懂,还望见谅。”


山姥切认得这个声音,而且他确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它。再说,什么叫“流行吃饭也要付钱”,头一次听到如此奇葩的理由,这人难不成是智障?!他抬头怒视着那张本将在道馆见到、此刻如沐春风倾国倾城的脸,吃白饭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亏之前还为他担心,真让人火大。


“喂,三日月宗近……”气息沉重,能明显地感受到帽下传来的低压。


“哦呀,好久不见,国広。”


过于亲密的称呼,让漫上心头的怒火全然被另一种感情替代,明明只见过一次,却显得对彼此很熟一样,这使得山姥切十分不自在。


“请不要这样叫我。”他拉了拉帽檐,因窗口被堵塞,群众的目光开始向他俩聚拢,同时伴随着抱怨和责骂。


“那叫‘切国’好了。”


“不要。”


“我喜欢。”


“不要,快走……”


“切国!”


“快走!”山姥切猛地握住三日月的手臂,硬是拽着他挤出了人流。


 


倚上一根柱子,他全身脱力喘着粗气,逆着人流行进单是一个人就够费力的了,更别说还拖着一个。“刚才是你一直堵在那里吧,窗口处?”他瞟了眼三日月面无表情地问着。


“因为没带钱嘛啊哈哈哈,年轻人的世界真奇妙。”


“……”


“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有缘分,昨天刚见过,今天又见面了。”


“……”


废话!昨天是谁要我下午带二十万在道馆见的?!这人是智障,毫无疑,问鉴定完毕。


短短几秒,山姥切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三日月还能辨认出自己,他差点判定这人精神失常急需送医院救治。但惊愕归惊愕,钱还是要还的,想到这儿他踌躇了起来,思忖着有什么缓兵之计。


“三日月同学,二十万……”


“二十万?”


“手机的事真的很抱歉,但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钱……”山姥切扭过头避开三日月的目光,头脑中如幻灯片般播放着下面可能即将发生的事,什么痛骂、绑架、拳打脚踢等等能想到的都想了,就差事实验证。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的样子,深觉有趣,而且是不同于之前的有趣。山姥切对他来说就像个黑洞,里面是他未知也无法预测的世界。


“我不需要,用你的身体来还就好。”


“哈?”


“你只要加入剑道部,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三日月宗近晃动着手中的入部申请书,那种审视者的眼神分明是要将快得手的猎物再次逼到死角。“怎么样,你会答应吧,切国?”


热气扑上脸颊,从一开始山姥切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不该选择靠在柱子上与三日月对话,而是应该果断无视他一走了之,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下场。


对方阴晴突变,山姥切有些懵,他尽可能地将整个背部都贴在柱子上,来躲避对方逐渐倾上的身子。


“好吧。”拗不过三日月,他最终选择妥协。以退为进,初学剑道时长义教给他的第一个制胜秘诀。退,并非缴械投降,而是为了更好的进攻。他看向三日月,由于体位的关系,这次是平视对方。完全平等的状态使得他气势增加了不少,藏在帽底的碧眸里透着戾气。


“今后请多指教了,切国。”三日月宗近抚上他的脸庞,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TBC-

19 Dec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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