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葵

子博搬文

不要动me的被被:

*架空,逗逼向,文中历史纯属捏造


*cp:三山、长义x女妖(这个女妖有点疯系列。)


*全文女妖视角


*第一次写三山,人物ooc,注意。


*若以上都没问题,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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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的妖怪。


别问我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我,祖宗八代之前的事想的起来才有鬼!


……好吧,我就是鬼。


也别和我提什么“建国后不许成精”,这话撂我这儿没用,拿本万年历来算算,指不定我还能被封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扯远了。本来,我一只妖怪住在这种穷山僻壤的荒村野外倒也是清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干时还可以跑到山后打打野鸡,捉捉蚯蚓。实在无聊透顶了,随便在山里找个迷路的小屁孩吓唬吓唬倒也挺有乐趣的,管他谣言怎么造,流言怎么传,反正我开心就好。


直到一个长相俊美的老流氓呃……不对,是男人,光顾这里后,把只属于我的单人世界变成了他的二人世界!看到这个扎满针的娃娃的吗?这就是我愤怒!


诶?!你说二人世界不是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挺好你个头!首先,我是妖怪,不是人,二人世界哪有我的份啊!


其次,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看的脸蛋到处沾花惹草,勾引别人家老公,亲亲我我,腻腻歪歪,我快被气炸了!


最后,他现在竟然,竟然把我心爱的山姥切按在地上,还扯他的衣服!快来人,给我一把刀,我要宰了这个渣出外太空的死变态臭流氓!


呼~我开始做深呼吸运动。刚才作者提醒我说我是大和抚子的设定,因而我觉得我需要喝杯茶冷静冷静……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三日月这样年纪轻轻就热衷于喝茶的人,而且还特地开设了一间房间来堆放茶叶和茶叶罐子?!嘛,对于这点我其实并不反感,茶叶的品质都不赖,有些还是稀有品种,要花重金才能买到,不愧是有钱人。


我刚刚好像提到老流氓的名字了,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们介绍一下。


三日月宗近,对,天下五剑中有一把刀也叫这个名字,新一代优越男,长相俊美,身价千万,德才兼备,出手大方,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渣!渣!渣!这个名字用在他身上简直是对我们美丽又高贵的天下五剑的亵渎!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在他刚搬来的时候就他轰出去,对我家大刀阔斧地改造不说,还搞得我现在整日整夜的失眠!当然不是床的问题,睡在茶叶堆里还是挺惬意的,毕竟我喜欢茶叶的香味。


对了,忘说了,那间被改造成茶叶堆积体的房间曾经是我的卧室。嘛,拿人家的手短,我不和他计较。


除了他整天对我家山姥切耍流氓外,我还是有点喜欢他的。自从他住进来后,这里渐渐有了人味,虽然这对妖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鉴于来访者都是一等一的、腰缠万贯的美男子,我还是很乐意和他共处一室……呸,一屋,顺便尝尝鲜头,不枉我大和抚子的名号。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三日月突然带回来一位驱灵师,吓得我半死,一连几天都窝在阁楼上不敢出去。要知道妖怪和驱灵师是水火不容的两个存在,要是一不留神被驱灵师发现了,可不是轰出家门这么简单的事儿,会魂飞魄散的!太恐怖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过转念想想,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顶多就是偷走三日月的发饰对着镜子臭臭美、吃饭时夹几块肥肉尝尝、有客人来时在他背后扮扮鬼脸之类的,反正没人看得见我,我自个儿乐得自在。于是,我在茶叶中辗转反侧多日后决定下去看看,听佣人说那个驱灵师美得令人发指,一点也不逊色于三日月,而且特清纯。


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老流氓被一身白色看起来像江湖骗子的家伙拉了出去,家里就剩我和那位驱灵师,还有一些佣人。


去的时候,驱灵师正坐在榻榻米上写什么东西,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没敢出,生怕脑门上被拍上咒符直接狗带。


我躲在纸门后偷偷观察他。说实话那条该死的破布真特么碍眼,害得我都不能好好瞧他。


我很不高兴。


我很不甘心。


就着这股不甘劲,我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悄悄跑进房,趴在他对面的柜子上。这个位置可以看见他的容貌,虽然只有半张脸,但我也知足了。


正如佣人们所说,他长得特别漂亮。金色的刘海从破布下偷跑出来,遮住了眼睛,隐约能看到细长的睫毛牵动着发梢频频抖动。他的脸型我也很中意,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是那种只要摸一摸就刹不车的类型。


我看得入迷,视线从脸蛋一直延伸到领口,白皙的颈脖、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的皮肤,每一处都美得让人恨不得将其吞抹干净。


身为妖怪,我头一次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透视的能力,遮掩在衣衫下的风景一定也是美不胜收。沉浸在幻想中,我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一个不当心,踹翻了身边的罐子。


啪叽。


罐子碎了,我炸了。


……


我跟你们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干净纯粹的眼睛,翡翠色的眸子如湖水一般清澈,倒影着妖心。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感觉全身心都被在净化。


当他抬头看向我的那一刹那,我心生出想要为他赴死的想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似。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个人也曾用这样的眼睛注视过我,呼唤着我的名字,告诉我等他回来。


我躲在柜子后面,大脑昏昏沉沉,只听见脚步声慢慢逼近,然后又戛然而止。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总之那夜我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有着和驱灵师一样外表的男人在向我挥手。我很绝望,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他的名字。


长义。


 


至此之后,我每天都跑去见那个驱灵师,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知道了他叫山姥切国広,知道了他的性格和爱好,有时还会因他不经意往我这边看而小鹿乱撞,春心荡漾,简直就像时值花季的少女,明明都一把岁数了。


每次我去的时候,总能看见三日月围着驱灵师转,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请人办事哪有不弯弯腰拍拍马屁的,尤其是驱灵这种事,又不是有几个破铜板就能驱的。


但后来,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不对了,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有一点微妙。


三日月这个老流氓没事干就往国広身上蹭,这边搂一搂,那边抱一抱,还“切国切国”叫得近乎。我都开始怀疑三日月把国広请到家里来的目的了,单纯就是想泡他吧!作为一个单身了几百年的妖怪,目睹了这一切的我表示,很受伤害。


不过好在国広拒绝得很干脆,倒省了我不少心。


嘛,不过常言道,耳听不可信,眼见不为实。上一秒还是大恨深仇血债血还的死对头,下一秒就成同床共枕爱语连篇的小情侣,这类事儿电视剧里演的可多了,捞捞一大把。


因而,直到某个春天,在我经历以下这段妖生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有机会的,他俩之间的小摩擦只不过是三日月一厢情愿的性骚扰罢了,国光很反感他。


但没想到我竟然错得如此离谱,心都碎成渣了。


事情是这样的。


和我经历过的几百个春天一样,只是那年樱花开得特别旺盛,真不知该说是应景,还是纯属巧合。当然我希望是后者。那个老流氓……不对,三日月和着明媚的春光,一脸惬意地躺在国広的大腿上,微眯着眼,假寐。国広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任由他躺着。


这幕我并不意外,国広平时虽然寡言少语,性格沉闷,喜欢钻牛角尖,但实际上是个善良的人,体贴又会照顾人,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不像某个啥事都不会干、一天到晚笑嘻嘻笑嘻嘻、脑袋里尽装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的外貌诈骗犯。


我不知道三日月躺了多久,我去后山打野鸡前他就躺着了,等我回来他还躺着,只是换了个姿势,脸贴在国広的小腹上,一边嗅着什么,一边春花烂漫笑个不停,吓得我以为他们造种了。


现在想想,当时我没一拳揍上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吊在屋檐上端详国広,他似乎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可爱极了。樱花被风吹散,如漫天飞雪,飘飘悠悠地落在他的头顶、发梢、肩角上,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在嫉妒他美貌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正当我看得高兴地时候,一声撕心裂肺、惨不忍睹的哀嚎声划破天际。


要问怎么了,嘿嘿,那是三日月他活该,让他学乖点不听,还想趁着国広睡觉的时候搞偷袭,我家国広的脸蛋是你随便能碰的吗!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怎么样,手断了吧,见识到国広的厉害了吧,痛死了最好。


我翘着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回想三日月那如烟花般绚烂的表情还时不时偷乐一番。


但很快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三日月他,笑了,而且笑得不是一般的灿烂。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摸摸额头一手心的冷汗。


三日月宗近,这只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竟然开始向国広抱怨手断了生活无法自理,诸如饭不能吃、衣不能脱、澡不能洗、床不能滚,啊呸,最后一个是什么鬼啊,之类的,意图太明显了吧!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国広他居然答应了,答应了!还一本正经地说要对那个老流氓负责!


咳咳,我的心在滴血。


之后,那天晚上,国広房间的灯亮了一夜,我没敢去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起来,国広的黑眼圈很重,破布被刻意下拉了许多,几乎罩住了整张脸,走路也不自然。佣人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了句脚麻便匆匆逃开。


至此,三日月在我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老流氓”这个绰号也是从这时开始叫起的。


午饭时,我像平常那样按时来到餐厅,找了个既能看到国広又能尝到好吃的的角落坐下,静等开饭。不久,三日月也进来了,国広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在我眼前坐下,然后开始就餐。


这顿饭我吃得很难过,不是菜不合胃口,而是配料太过刺激。仗着自己受伤拿不了筷子的三日月一脸理所当然地吃着国広送到嘴边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挑食!我甚至觉得国広要是把空碗放在他嘴边他也能啃下去。


喂饭期间,我注意到国広一直在看三日月,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笑了。在我印象中国広几乎不怎笑,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看樱花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我诧异极了,连筷子从手中滑落也没发觉。


我不知道国広对三日月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也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见平日里国広对三日月献殷勤行为的抵触,我还以为他讨厌三日月呢。直到此时此刻,我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读出了一些复杂的情感后,我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国広似乎在介意着什么,他逃避三日月的好意,但又总会在无人的角落里注视三日月,然后会为能帮上三日月的忙而感到高兴,简直就和我一样,想要接近却又害怕失去。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疯了似的开始吃三日月的醋,各种搞破坏,把房间里的茶叶藏到后山,在他的饭里放虫子,半夜使劲地踹门或是提到灯到处乱跑,整个房子上上下下被我折腾的不得安宁。


我并不想成为恶灵,也知道国広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见国広对三日月好就莫名的火大,想让三日月彻底从国広身边消失。


人类很快就对我的行为做出了反应。


家里有个驱灵师自然是再方便不过的事情,国広在每个我可能出现的场所贴上了封条,限制我的行动。特别是茶坊和阁楼,那里有个巨大的法阵,导致我每晚只能在屋顶过夜。


望着夜空,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过去的也好,现在的也罢,会失去的东西终究会失去,勉强不来。但每每见到三日月和国広能凭着自己的意志一起生活,心里又觉得很不甘,很不公平。于是我决定最后再去捣蛋一次,好歹图个心理平衡。


我的目标是三日月的房间,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国広一定认为我不敢在驱灵师的眼皮下明目张胆地恶作剧。


我潜入的时机非常好,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事前已经打听过三日月的行踪,这几天他都很晚回来。虽然有点失望,因为不能立马看到那张好看的脸因惊恐而扭曲的样子,但这也意味着我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


我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心态而得意,不自禁笑出了声。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后,我心灰意冷。见过有钱的,但没见过有钱到家徒四壁的!乍一眼看过去,整个房间里除了三堵墙外,就剩一张破桌子。


喂喂这里可是我家!之前放在这里的百年老古董都去哪儿了!别告诉我江洋大盗入室抢窃,这深山老林除了你们这群路痴外能逮到半个人头就算是不错的了!


真是,这年头做个妖怪也这么心酸。


我一脸悲痛地看着这个让我悲痛的房间,带着无比的愤怒与无奈从箩筐里取出一个娃娃。对,你没看错,就是那个扎满针的诅咒娃娃,只不过我把它放大了几倍,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样高。我将其安置在房间正中央,以便三日月一开门就能看见。


一想到他那时的表情,我兴奋得抱着身子颤抖起来。世间再也没有比看完美霸道自恋的人出糗更畅快淋漓的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又欣赏了一遍自己完美的佳作,不禁感慨连连,想着要是国広也能看见该有多好,他一定会赞美我的。


无数美好的设想翻滚过脑海,让我忘乎所以然。我离开房间,对着门痴痴地傻笑。直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撕碎了我的良辰美梦。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那双绿眼睛,心中充斥的不是喜悦,而是惊恐。国広注视着我,强大的灵力扩散至四周。这是驱灵师面对妖怪最常见的反应,先扼制住,再将其斩杀。


我慌了,他的手已经握上刀柄,随时都可能拔出,然后刺入我内体。


我又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叫嚣,都在哀求,它们紧紧蜷缩在一起,扒拉着骨头,吮吸着鲜血。持刀人一步步逼近,我捂起耳朵,生怕听到冰冷的铁器贯穿肉体的声音。


屋外有人在喊我逃命,可我能逃到哪里去呢,长义让我在这儿等他回来。他没回来,所以我不能逃,我不能让他找不到我。我们还要去看满山遍野的葵花,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们还约定好要在葵花边建一座小屋,一起生活。


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我作为人时的记忆。


国広拔出刀,眼神里透着认真。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温柔又有原则,分内的事情总会竭尽全力地做到最好,简直就和长义一样。


咒语在耳边响起,我本能地开始挣扎,企图摆脱禁锢。而与我的疯狂不同,国広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施着咒语。我绝望地望着他,希望能在他脸上寻得一丝笑容,哪怕是嘲笑也好,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在挥刀的瞬间,我冲上去抱住了国広,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衫,口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我很无助,却只能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刀最终落在了我的身旁。


没有生的庆幸,也没有死的恐惧,只是一味地趴在他的身上哭。国広似乎默许了我的任性,一直等到我哭得没有力气后才开口。


他说要和我谈谈,语气很温柔,让我一度产生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的错觉。我答应了。


考虑到屋子里人多嘴杂,没有灵力的人看到国広自言自语必然会心生怪异,我邀请他到后山去坐坐,顺便还能喝喝茶什么的,还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溜掉。


我们来到后山,在一潭清湖旁坐下,倒了两杯茶,之后便是一片沉默。我哭累了想静静,国広不爱说话,一人一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湖面,等到明月当空,才打破僵局。


我问国広是不是喜欢三日月,他没理我,我知道一上来就问人家私密的问题不好,便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开始叨唠起几百多年前的事。


我出生在天正年间,是一个小城主的儿女。原本像我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不可能遇到什么幕府大名,每天守着一个小茶馆,倒倒水,做做点心,随便找个郎嫁了得过且过,倒是清闲,但当时时局动荡,战争很快就波及到了关东。


父亲听从大名的命令严守城池,我也就不得不留下。我清楚战争的残酷,也心疼父亲的不易,但身为女子我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只能替前线归来的士兵疗伤敷药,但为此,我相识了长义。


长义是大名的长子,派下来辅助父亲,父亲很器重他,我们很快有了交集,并爱上了彼此。


我名字里有个“葵”,就像三日月喜欢叫国広“切国”一样,他也喜欢叫我“葵”,说这让他想起了葵花盛开的样子,还说要带我去看。


后来,战事连连失利,眼见敌军很快就会占领城池,父亲打算最后放手一搏。当时我被委托去采药,等我回来时,大军已经出发了,所以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与其一同被告知的还有长义娶妻。


我没明白,到处去找长义,结果只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书信。字迹很潦草,大致是表达歉意和承诺他会回来。


男人嘛,最没诚意的就是承诺,可又能怪谁呢,沦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总会傻傻地相信。


战争输了,城池沦为火海。


敌人冲入天守阁大肆屠杀,惊叫声、厮杀声此起披伏。我被逼到阁楼,武士刀就在眼前,提刀人除了满满的杀意外似乎还对我别有所图。之后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等我回过神来时,一股热流从胸口淌下,伴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至死都没等到他回来。


故事讲完,夜已深,湖面上零星漂浮着萤火虫的微光。我看了国広一眼,他依旧保持沉默,但目光以不像来时,变得柔和了。


我开玩笑似的向他打听他和三日月的进展,等价交换嘛,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令我意外,国広却递给我一个福袋,说物归原主。我纳闷,打开福袋,里面方有护身符。护身符沉甸甸的,上面写着“葵”字。


国広没等我提问又开口了,这大概他是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


山姥切家继承先祖的意志一直致力于剑道的研究,父母兄弟都是正常人,唯有国広能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而,国広在家人眼中成了不祥之物,地位低下继而被冷落。不爱见人大概也出于此。


十岁时国広被送到远亲堀川家,堀川家是阴阳世家,堀川对他很好,还教他阴阳术。寄居期间,堀川先生给国広讲了许多山姥切家的旧事,其中也包括长义的。


国広告诉我,长义娶妻是迫于家族压力,无可奈何之下的上策。小田原之战中,他随军出征最后战死。很多人都把他的英勇赴死看作是忠君的表现,只有堀川先生的祖父,他是为了守护他脚下的这一方寸土。


临死前,长义把护身符交给堀川先生的祖父,希望代他转交给有着这个名字的女孩,并说声对不起,他失约了。


我攥着手中的附身符,听国広讲这些我所不知道的真实的故事。月光洒落周身,打湿了泪痕。


沉寂许多后,我鼓励国広去追三日月。他惊讶地看着我,像个被猜透心思的小鬼,露出慌乱的神情。


嘛,三日月那个老家伙,虽然整天乐呵呵跟无业游民似的,没事干就喜欢东摸西摸,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下流龌龊的事情,犬中豪杰,人中败类,生活智障,徒有外表,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看得出他对国広的真心。


感情这种事儿,一旦错过,再想追悔就来不及了。身份,地位,金钱,权势,到头来终是一场空,计较个啥,死了一了百了。所以还不如大胆去追,诚实地对面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再像我一样留有遗憾……


晚风吹拂,茶凉了,月光不再留客。


是时候该回去了,我望着夜空,但愿今夜有眠。


 


隔天,我睡到日照西山了才起来,想着今天的晚餐里好像有大螃蟹,连滚带爬地冲下楼。


楼是下了,眼也瞎了。


国広与三日月面对面站着,国広埋着头欲言又止,而三日月掩面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看来,昨天的话没有白说,至少点醒了梦中人。


本着打扰秀恩爱被驴踢的赴死精神,我绕到国広身后,往他背上轻轻一推,后者便扑进三日月的怀里。


至于后面两人吻得如何干柴烈火如胶似漆,我不知道,你们自个去想吧,反正最后三日月问国広能不能吃他时被国広揍了一顿,真是可喜可贺。


-END-


感谢阅读,最近脑洞大开,感觉可以造好多儿子出来(咦?)


另外,葵曾经的确是大和抚子那样的女性,只是现在有点(?)抽了hhhh

19 Dec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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