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薰】汝说呢?

*海盗零x赏金猎人薰,架空

*就是想看他们玩点厉害的事情

*娱乐产物,看看就好,短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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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杯鸡尾酒吗?”

羽风薰一手托腮问身边的女孩。原本是约会的好心情,要是穿平时的衣服肯定很快就能与眼前的妹子交好关系,说不定要了电话明天还能有场约会,羽风薰懊恼地想着。他今天穿了一身颇具西部风格的衣服,腰间的配枪在吧台的灯光下明晃晃的,多半是吓到女孩了。

女孩不吭声,身体也显得局促不安,手指捏住裙摆略有些发抖。

“啊~哈哈,”气氛尴尬极了,羽风薰试图缓解这样的气氛,怎么说至少得向对方表现出善意来才是,“开玩笑的啦,轻易向可爱的女孩子邀酒被当成变态或是猥琐哥哥什么的就不好了,喝橙汁吧,我推荐这款。”说着,他朝吧台的小伙计打了个响指。

今天的酒吧,除了羽风薰的穿着不同往常外,嘈杂的也不如寻常。角落里,各种各样的人聚成小团体窃窃私语,他们有的是马车夫,有的是附近做完生意过来喝小酒的商人,也有的则是衣着华丽、看起来略有身份地位的人,嘈杂声还在持续,比起往日饮酒作乐的欢快,现在更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慌。

“对……对不起!我要回家了!”酒保刚端来橙汁时,女孩突然站起身,气息急促,飞快地倾身表达歉意后匆匆离开,愣是把不明真相地酒保吓了一跳,好在羽风薰及时扶稳了杯子橙汁才没洒出。

“没事啦,看来我是把她吓得不轻了,本来还以为能好好聊上几句的。”

羽风薰无奈耸了耸肩,露出惋惜的神情,仿佛他真的是从秀恩爱情侣回到单身狗的失恋男人……嘛,虽然他自己确实很这么认为的。

没多久,羽风薰身边的几个空位上也坐上了人。羽风薰吸了吸鼻子,稍微往旁边挪了两张椅子,男人的气味太重让他感觉很不好。

“喂,听说了吗,那个海盗又来了……”两张椅子的距离说远也不远,刚好能听到男人们低声谈话的内容。羽风薰把玩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随着角度调整,戒指反射的光晕闲散地前后晃动。

“……据说他们会在日落黄昏之时行动,一旦被盯上被说家财,就是连性命都不保!而且没有人知道那个海盗头目的样子,因为见过他长相的人都……”说话的人瞪大眼珠,拇指暗暗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听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懂了吧,不过我听过一些他的传闻,据说这人皮肤苍白无血,张嘴时能看到又长又尖的獠牙……”听到这里,羽风薰不由在脑中想象了一下这位耸人听闻的海盗形象,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是吸血鬼嘛,要真是,这种超自然的存在不亲眼见见,肯定死了都觉得遗憾。

正想着,羽风薰身边的座位又被占了一个,对方叫了杯酒,拿下口中的雪茄,慢慢呼出烟气。华丽的衣身下,肥得能滴油的肚子让羽风薰又是一阵恶心,说不想远离是骗人的,但是羽风薰这回倒是没挪动,喝了口橙汁,在嘴里搅动了会儿才咽下。啊……果然还是掺点水好喝,他心想。相比有吊灯的吧台正面,吧台侧面光线略显昏暗,据说是提供给情侣怡情的场所,当然,此刻要是来个怡情羽风薰多半会吐出来。对方戴满珠宝的手指敲了三下桌面,一下代表赏金翻倍,三下就是翻三倍,“我要活的。”对方说道,更倾向于下达命令的口气。

羽风薰顿了顿,接着伸起了懒腰,笑道:“这是不是少了点,还要活的,吸血鬼百闻难得一见哦~嘛,我猜您想要的肯定不止这些。”

对方又一次从嘴里取下雪茄,这次吐烟比上次更为沉重,带有压迫感,先前坐在羽风薰旁边交谈的人下意识地远离他们。“再加三倍,我要亲自验货。”对方说。

羽风薰爽快打了个响指,示意成交。

双方确认交易达成后,胖男人很快便离开了,而羽风薰则是一直等到酒吧客人悉数散尽后才起身走出酒吧。他估摸时间,从墙壁上揭下那张长年在日晒雨淋下早已褪色的赏金布告,街上仅剩不多的行人也在匆匆往家赶,夕阳在远处的海平面上做最后的挣扎,日落黄昏,是魔物倾巢而出的时刻。

“朔间零……”羽风薰盯着布告看了会儿,随后嘴角微微勾起,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纸面,“今晚住哪里好呢,不然,让梅格里小姐帮我和那个超凶的男人说说话,说不定能住一晚好的。”说着,他又伸了伸懒腰,想到梅格里小姐刚才被男人们搞砸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

 

羽风薰,活跃在这一带的赏金猎人,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而至于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就和传闻中的海盗一样,更是个谜。不过,鉴于他平日里的作风,在这一带的名声并不好也是自然的。

传闻开始的第一晚,夜沉如水,连大海都异常平静,人们猜测大概是海盗正在锁定猎物。

羽风薰这晚没睡好觉,因为梅格里小姐被她哥哥藏起来了,而她那位凶巴巴的哥哥则直接把他赶到了顶楼的仓库里。郁闷极了,“好歹我也是付了钱的啊……”羽风薰趴在窗口嘟囔。胖男人,也就是他的雇主,给了他三天的期限,但这对羽风薰来说绰绰有余了,理由很简单,羽风薰干活从不打草稿,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更何况这次的对象还是个“都市传说”。

海风吹起他的头发,羽风薰在想一个人,夜总是凉的,和那个人的体温一样,羽风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却只捧起惨白的月光。有点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关上窗,把戒指从右手取下,戴上左手中指,关灯,睡觉。

 

第二天,羽风薰一大早就出门,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粗布衣,披了外套,提着两壶酒去了码头。他要去见一个老头,酒是见面礼,因为那老头嗜酒如命,但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它还是暗号。

“嗨,我说你怎么才来,没工作是不是就想不到我这老头的死活,没良心的东西,快拿来!快拿来!”酒还没着桌就被老头一把抓过,抱小孩子似的抱怀里,开瓶前还亲了一口。

“来说说吧,最近了解到了什么。”羽风薰少有地收敛了他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和沉默,把外套脱下随手一搁,躺进摇椅里,闭上眼。

“你也知道的,”老头唑了一口酒,“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哼!”

“……”

“前天,他们从西岸口登入,然后往北边去了,进了后头的酒吧,真是的,我还以为海盗住的都是山洞,哼。”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多了花生和瓜子,老头拿起一粒花生就往嘴里丢,“那个头头,点了一杯橙汁和一杯番茄汁,坐了一晚。”

听到这里,羽风薰可以说是惊坐起来,一脸“这下麻烦大了”的表情,拍着脑门,无奈笑笑,“错过了最好时机呢~”

老头倒是不紧不慢,这次改尝瓜子了,“哼,得了吧,我不信你会对男人用美人计。”

“嘛,偶尔还是会用一下的,毕竟生活所迫。”羽风薰又换上往日的轻浮,抓起外套风一样地溜出去。临走前还不忘道谢,结果却换来老头一句没好气的“下次记得多带几瓶酒”。

出门时,羽风薰下意识紧了紧中指上的戒指,每次行动前他都会这么做,以防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了下,一些本该刻入生命的东西因大意而被丢失。穿过人来人往的市区,他又钻回了昨晚的狭小仓库,换上行头,在确认弹匣里填满子弹后,羽风薰深深呼了口气,也许应该喝杯酒才对,啊不不,向梅格里小姐讨个吻就算死也足惜了吧,可爱的女孩子的吻可是世间最好的礼物。他打趣地想。压低帽檐,羽风薰以窗台为支撑点从窗口翻身而下,在空中一个轻巧转身,抛出的绳索一口咬住窗框,卡死了绳子的活口,待身体保持平稳后,双脚再猛蹬墙面,又是一个轻巧,羽风薰平稳落地。整个过程不过也就一口茶的时间,悄无声息。

 

逮捕猎物最佳的时间,定是在猎物最无防备的时候。

时针刚指向五点,伴随着棺材板滑动的声响,整座城市又陷入被恐惧笼罩的不安之中。朔间零一如既往开启新的一天,悠闲地起床,简单地扣了衣服下面几个扣子,洗漱时能从镜子里看到裸露的胸肌,完美柔和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开口深处,昏黄的灯光下略显色气。羽风薰躲在立柱后面注视着朔间零的一举一动,就连对方胸口的起伏和睫毛的抖动也捕捉得清楚,伺机而动之时还不忘对坊间夸张的传闻槽两句。

朔间零回到吧台前,每天起床喝杯番茄汁是他的习惯,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就这时候,一声闷响贯穿寂静的空气,随着杯子爆裂和番茄汁肆意飞溅,霎时惊醒了这间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中的酒吧。

“哦呀?”没喝到番茄汁的海盗露出失落的神色,侧身想从柜子上取出番茄汁重新倒的时候,又一枚子弹在腰间擦身而过,紧接着是酒瓶破碎的巨响。“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喏……”朔间零无奈叹气闭上眼,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强大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血红色瞳孔中倾泻而出,落在一旁的赏金猎人上,而后者正悠然地把玩手枪,随后一个随意抬手,枪口锁定了朔间零的脑门。

“哈哈,被当成调皮的孩子感觉十分屈辱呢,初次见面~”羽风薰面带笑意,眼睛却眯起来,那是狐狸窥探猎物的眼神。

四周终于有了一些骚动,急促的脚步声暗示着这里正在被包围。“你的人来的还真晚,”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什么时候发动攻击,羽风薰警惕之余,将手按上腰侧的另一支枪。“朔间桑应该多提醒他们一句,要保护好自家主人。”

“不是他们的错喏,是汝太擅长钻空子了,这时间吾辈的人还在码头装货。”朔间零倒了一杯橙汁和一杯番茄汁,“给。”递上橙汁,他微微一笑,像是主人在招待不约而来的客人。

“哇~里面不会下毒吧,我可是爱惜生命的。”羽风薰附和道,每次看不穿对方在盘算什么,真是名副其实的难搞,怪不得同行里都没人敢要朔间零的赏金。他心里暗暗自嘲,瞥了眼墙上的钟,这个动作同样被对方接收到,表情在细微之处开始发生变化。

“三分钟。”

两颗子弹在朔间零毫无征兆地凑近同时一齐射出,穿过两边的发丝,在背后的墙上打出两个深坑。“汝的枪法该多练练了。”说着,朔间零朝羽风薰的脖子伸出手,后者凭着出色的应变能力,腰部用力扭动,轻松逃过锁喉的攻击,再借助惯性,绕到对方身后,想趁机从背后偷袭。却哪知,连变化都赶不上变化,羽风薰的腹部遭到重击,胃里的东西一下子泛上,使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干呕。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了,枪口擦过水泥发出危险的信号,羽风薰抡起抢对着朔间零就是一阵扫射,干这行的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上交尸体也能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震耳欲聋的玻璃碎裂声顿时响彻整见酒吧,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酒精味,似乎只要有一点火苗,这里下一秒就会沦为火场。枪口跟随对方的身影移动,终于把朔间零逼到一个死角,进退无路。羽风薰微喘气,巨大的后坐力和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耗损了太多体力,胸口的布料被汗液浸湿,皮肤若隐若现,第二枚扣子更是不知道何时被解开。

眼前的男人还在笑,他倒是轻松,不紧不慢,呼吸也异常平稳。羽风薰仍旧举着枪,令人诡异的是,经过毫无间断的扫射后,枪膛里的子弹正正好好停在最后一枚,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一样。

“三分钟到,”朔间零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势,“能在吾辈手里活过三分钟算汝赢了,让汝的雇主进来吧,保证不会反抗。”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加上绝美的外表,这等上品交出去总让人觉得可惜。

“哦呀~竟然被朔间桑发现了。”羽风薰笑。

“吾辈都说了吾辈的人这时还在码头装货喏,薰。”朔间零答。

 

门吱呀吱呀地被推开,穿着雍容华贵的胖男人踱步进来,看向朔间零时别有用意地上下打量,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个漂亮的人,他戏谑自语道,露出贪婪狂妄的表情。男人挥了挥手,手下便抬上来一张看上去价格不菲、嵌满珠宝的椅子,男人故意将皮靴跟踩得响亮,连坐上椅子的动作也尽是浮夸。喜欢虚张声势的人都喜欢这么干,朔间零不禁嗤笑,即使在枪口抵在腰上的状态下,也不减半分他的从容。

“久闻阁下大名,汝抓吾辈还真是费尽周折,不惜花下大价钱,”朔间零眯着眼看向胖男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对方极为不适。“那就请问阁下汝在吾辈身上索求何物?”

空气静得可怕,玉珠撞击的声音敲打着心脏,一声,两声……

胖男人抖了抖衣服,企图抓回自己的气势,说:“别明知故问,世界上最能蛊惑人心的红宝石现在已经拍到了天价,只要得到它们我就能操纵我想要的一切,放心我会把你做成标本,这过程没有任何一丝痛苦。”

“所以汝在各地散播谣言,把吾辈描绘成恶魔,在吾辈船只出没的地带烧杀抢掠,栽赃于吾辈,再然后四处宣讲,显示汝虚伪的正义,为的只是在一国之君面前赢得信任和高贵的地位,对吧?”

羽风薰目不转睛盯着朔间零,插在枪袋里的另一只手早已准备就绪,他很清楚对方显然被朔间零的话语激怒了,恶行被以轻蔑的方式揭露胖男人气得身体发抖。“闭上你的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抠下来!”

“而汝实际的目的则是想要通过操纵黑市来谋取利益,而且企图让贵族也卷入其中,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进一步控制整个地区。”朔间零从衣服暗格里取出一叠纸时,能够明显感觉到胖男人的瞳孔急速收缩,额角上渗出几滴冷汗。朔间零并不在意这些,只不过是被凌驾的恶虫而已,继续说:“汝想让他们成为汝捞钱的后花园,来纵情自己的欲望,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蒙蔽众人的谎言,掩饰不劳而获和贪婪丑陋。”

朔间零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又是一片死寂。人在被他人毫无遮拦地看透本性时往往是他最真实的写照,胖男人愤怒地瞪着朔间零,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冲动占据了理性化为魔鬼。

“开枪!”他朝羽风薰怒吼,而接收指令的人只是冷冷地看了眼他,扣动抵在朔间零腰间的手枪扳机,空膛声让胖男人一愣,羽风薰耸肩笑笑。如果他这时还能思考的话,乖乖求饶或许是最上选择,但是他没有,胖男人一把抓过手下的佩刀朝朔间零直冲过去。

而然,就这么悄无声息,胖男人看到了朔间零在朝他微笑,看到了冒烟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看到了金色的戒指一晃而过的光亮,血液充斥了大脑,在疼痛与漆黑中直直倒下。

“抱歉,他才是我的雇主。”羽风薰笑,转而又心疼地掂了掂手枪,“我说朔间桑,你浪费了我两管子弹,这型号的我库存可不多啊。”靠上吧台,他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仅借手肘的力量支撑重量,然后抬起头,欣赏那张快大半年没见的脸。

朔间零也走过去,回应似的捞起前者的腰拉进自己,“薰希望吾辈怎么赔偿汝?”咬上耳朵,红色的眼里尽是温柔和宠溺,“这阵子辛苦汝了,帮吾辈搞到了这么多线索,还演了这么一出戏。”身下人用指腹轻抵上他裸露的胸口,才阻止了想要亲吻全身的冲动。

半年多不见,太思念了。

过近的距离羽风薰能感觉到朔间零呼吸的急促,他的身体还是像以前一样带点凉意。视线落于好看的胸肌和中指的戒指上,片刻的安静给了双方从寂寞过渡到身心被占满的充实的时间,潜藏在心里的话,半年前就想说了,但奈何每每张口却都只能听到寂寞的风从耳边拂过。羽风薰摸着朔间零的皮肤一路勾上脖子,内心的冲动到嘴边化为了吻,送出了第一份见面礼。

“呐,朔间桑,这次该让戒指换个地方了吧?”

“汝说呢?”

简单一笑,今晚的夜注定不会漫长了。

Fin.

18 Oct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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